【K莫/原著向】美人一顾惹星辰——第21章
租房
KO成功“应聘”到致一公司的程序员职位，本来编程对他来说信手捏来，但过渡期工作量很是巨大。他白天要去大排档上班炒菜，晚上要来致一加班编程，还要帮郝眉解决一些程序难题。肖奈理解KO的难处，故意没分给他太多工作，可也算是攻坚部分，难度系数蛮高的。但对KO这种级别的人物，也不算困难，稍微多花点时间、技术就能完成。
连续两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，但KO还是坚持深夜陪郝眉加班，故意将自己那部分的编程速度放慢。
时钟敲过零点，公司只剩下郝眉和KO的电脑闪烁着光亮，键盘传出噼噼啪啪快速敲击的声音，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区显得格格不入。
郝眉写着写着又进入了瓶颈，手机拍下电脑屏幕内容，边向KO走去边道，“KO，编程打怪我又快over了，麻烦你给我加个BUFF。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做？我想半天了……”
郝眉刚探身要把手机递到KO面前，发现KO正襟危坐的阖眸小憩。想来这两天KO工作的十分辛苦，后悔自己没看清就扰人清梦。
“嗯？”KO听到郝眉的呼唤立即睁开双眸，见郝眉一脸愧疚的站在自己面前进退两难。
虽然KO醒了，但郝眉不想继续打扰他，赔笑道，“没事啦，你睡会吧，我自己再想想。”
“给我看看吧。刚才我就是闭目养神，没睡着。”KO不由分说的拿过郝眉手中还亮着的手机，看了看编程内容，心里有了大概的思路。
于是，KO起身带郝眉返回他的电脑旁，让郝眉坐下，自己倾下身在一旁指导，耐心细致地告诉郝眉解决的方法。
但郝眉望着KO认真又有些疲惫的模样，心里不由得抽疼了几下，内疚道，“谢谢，我知道了。你赶紧回去好好睡觉吧，这样白加黑太辛苦啦……”
KO听到郝眉的关心，暖上心间，柔声道，“没事。我还没租房子，回去也远，在公司歇会就行。还有什么问题，咱俩能一起尽快解决。”其实，KO想陪郝眉加班做完手头的任务，强撑着精神坐到他身边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郝眉又被KO的仗义陪兄弟感动，转眸微思，劝道，“那你也去沙发躺会吧，毯子拿我柜子里的就行，明天早晨你还得去大排档呢。而且我真没问题，好歹我也是公司的高手，别这么小看我好吗？”
KO浅笑一声，无奈道，“是……那好吧，你先忙，有事记得叫我。”
“知道啦，快去休息。”郝眉说着推了推KO，催促他去睡觉，自己转身继续埋头苦干。
郝眉开夜车苦熬半宿，总算解决完所有难啃的骨头，斜眼看看屏幕右下角，已经凌晨三点，他也懒得回家来回折腾。起身去了趟卫生间，看到沙发上已经睡着的KO，表情依然坚毅冷峻，好像下一秒就会起来怼人……
但郝眉望着望着，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，因为他知道在这冰冷硬壳下包裹着一颗善良的心，启唇轻道，“谢谢你，KO……”
偷偷感谢完，郝眉蹑手蹑脚的返回办公桌，拿开桌面上杂七杂八的资料，趴在桌上休息，劳累感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……
清晨，有人来上班，交谈声将郝眉吵清。他感觉背后重重的，伸手去摸是柔软的薄毯，猜是KO帮他盖上的。但睁开眼回望四周，已不见KO的身影，觉得他应该是去大排档了。他觉得KO身兼数职太辛苦，决定让肖奈放他几天假，等大排档那边交接妥当，再来“一心一意”的受肖奈的“剥削”。
郝眉快速洗漱完，立即跑到肖奈的办公室，开门见山道，“老三，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。虽然KO技术超厉害，但也不急于这一时。他现在公司、大排档两头跑，还白加黑的干，太累啦。你能不能给他放几天假，等那边辞干净了再来？”
肖奈听完，明白郝眉这是在关心KO，感觉KO来致一的目的有可能实现，只是郝眉还懵然不知，但他此时还不想点破，准备让他们顺其自然。他放下手中的工作，抬眸道，“我本来也想你这样安排，但被他拒绝了。他说想尽快熟悉致一的环境与工作。而且我给他安排的工作量并不大，以他的能力快速完成绰绰有余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把他绊住了……”
郝眉低头想了想，感觉自从KO来，他遇到难题就喜欢向KO讨教，虽然KO每次都耐心解答，但貌似他真是被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，还总陪自己加班到很晚。郝眉想着不好意思挠挠头，清清嗓子道，“那个……算了，我知道这里面有我的责任，那我以后不总找他帮忙了……”
郝眉自我检讨完，想到KO还没找到房子，而自己还欠他搬行李、借宿一宿的人情，便想抽空帮他找找看看，于是道，“对了，明天你也放我一天假。KO还没找到房子，我想明天帮他一起看看房子去。”
肖奈顿觉“儿大不中留”，笑着点头同意了……
上午得空，郝眉接完水，向KO发微信，“KO，房子找的怎么样？”
“有目标了，还需要去看看。”KO快速回道。
“哦，那挺好。这两天辛苦你了，今晚你不用来加班了，我帮你向肖奈请假了。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，之前搬家、借宿都麻烦你了。”郝眉想着明天放假，略带喜悦的的语音留言道。
KO也嘴角带笑的听完，同样语音回道，“好。正好有厨师来大排档面试，应该没问题，明天一起去吧。那，欠条还做数吗？”
郝眉感觉这KO是第一次半开玩笑，虽然语气依旧淡淡的，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从其中听出一丝笑意。
“长期有效，没有保质期。”郝眉故意郑重道。
“那明早九点XX广场东口见吧，我去交接下工作。”KO说完，向接替的厨师交代日常的工作。
“没问题”。XX广场离郝眉家比较近，骑单车去也就十分钟。
郝眉看着微信的界面，不由得露出一抹傻笑，想到自己之前也没问KO的时间，就自作主张请了假，万一他明天没空不就一切泡汤了，但幸好天公作美一切顺利……
为了赶进度，郝眉晚上又加了半宿班，将第二天的工作完成了大半，回到家累得沾床就着……但上午迷迷糊糊醒来，闭着眼睛摸索手机，困难睁开眼发现时间已经九点多了。
“天啊！怎么这么晚了，闹钟没叫吗？什么破手机……”
但郝眉转念回想，貌似是自己迷糊中按了闹钟。只好赶忙穿衣、洗漱，嘴里念叨着，“晚了，晚了……”
郝眉一路狂飙，但手机上没有收到KO一条来电，他都怀疑他们约的不是今天，亦或是KO也睡过了，但他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不大。待赶到XX广场已经十点多，只见KO站在东口地铁站附近静静等待，脸上没有丝毫焦急不耐烦的神色。
郝眉连忙跑过去，气喘吁吁道，“抱歉啊，加班太晚，睡过头了。”
“没事，咱们走吧。”KO说完，伸手理了理郝眉反着的领子。
KO等候时便猜到郝眉没起来床，此时也看得出他一路匆忙，眼底淡淡的黑影透露着他又辛苦了半夜。虽然在这里干等了一个多小时，但也没忍心打电话催促他，郝眉能陪自己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郝眉边整理衣服边道：“咱们去哪？”
“馨合家园。”KO说着把手机地图打开，给郝眉看具体的位置。
“原来是这，从我新家往西走需要二十多分钟车程，以后咱们下班到能顺路了。不过在五环边上，有点远，看照片房子也有点旧。”郝眉皱眉道。
KO将郝眉让近地铁，淡淡道，“没事，总比大排档好些。”
郝眉点点头，道，“也是，待会帮你砍价，帝都不仅房价高的吓人，租房也便宜不到哪去。”
“嗯。”KO选择馨合家园的原因便是能与郝眉顺路，但也不好选择太近，就挑中了那里。
果然如郝眉所想，二人乘了二十多分钟的地铁就到了馨合家园附近。KO按照地图找向目的地，虽然地处偏远，但人烟不算稀少，家园周边还有一个大型菜市场，正好可供KO买菜所需。
郝眉观察了四周的环境，对KO道，“虽然看上去旧旧的，但基本可以满足生活需要。刚才那个菜市场看着不错，下班早点能自己做点饭啦。只是可惜我吃不上了……”
KO微微颔首但没有搭话，准备收拾妥当，再做好吃的给郝眉惊喜。
二人一路走去就听郝眉点评周遭，KO在旁边默默听着点头，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KO要租的那栋楼。因为郝眉的迟到，KO将与房东见面的时间也推迟了一个小时。他们在楼梯口等到十一点半，见一个红衣中年妇女走来。
那妇女打量了KO和郝眉几眼，挑眉道，“是你俩租房？”
“是我。”KO指指自己解释道。
“不用解释，现在俩男孩租房也挺多的，不用不好意思。叫我李姐就行，跟我来吧。”李姐带二人走进电梯间。
郝眉听李姐的话有些奇怪，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，低声问KO，“那大姐刚才的话什么意思，咱们应该不好意思吗？”
KO被郝眉的“意思”弄得真有点不好意思，因为他听明白了，生硬道，“没事，咱们好好看房子吧。”
出租房在13层，是套40平米的一室一厅，虽然看着空间有些局促，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，简单的家具都有。而且坐北朝南，户型周正，光照也算良好。
郝眉暗暗盘算，觉得这房租应该便宜不了，谄笑问道，“美女大姐，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？”
李姐被逗得大笑两声，道，“你这小伙，长得挺俊儿，嘴儿也够甜。我也不诓你，七千一个月，押二付一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郝眉暗搓搓的算了算，这够上他们程序猿每月工资的一半多了。咽了口口水，继续笑道，“大姐看您气质这么好，肯定心肠也善良，我们都是刚出校门的学生，手头上真不宽裕……”
李姐挥手止住郝眉的话头，道，“别，每次租房的学生都你这么说。要不是看你嘴甜，一个月七千四。你别嫌高，附近都这个价。”
“这都五环开外了，真不能体谅下？”郝眉锲而不舍的卖萌道。
李姐虽然看得心有点苏，但还是有原则的道，“真不行，我这房是把边，但还是五环以里的。你们要不租，后面还有不少人看呢。”
郝眉刚要继续讨价还价，KO拉住郝眉摇摇头。KO不想看郝眉为自己出卖“色相”，受不了他求别人，这些钱对于他来说还是能承受的。
“不必说了，我租了。哪会能入住？”KO冷冷道。
“还是这位帅哥干脆”，李姐夸完，继续道，“你要收拾完了，今天就行。”
“好，签了合同，给我卡号。”
郝眉见KO同意的这么爽快，将他拉到一边，小声道，“你就这么租了？我觉得有点贵，也不知道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呢……”
KO拍拍郝眉的肩膀，安慰道，“没事，我付得起。”
郝眉想了想也是，KO是首屈一指的黑客大神，租这房都算委屈了，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。但听他刚才那语气，有种霸道总裁“随便花”的感觉，看来自己大学节俭惯了……
KO看了看李姐带的合同，觉得没问题签了两份，自己留一份，递还给李姐一份。于是，KO拿出手机，看到李姐发来的卡号，打过去两万一。
李姐看到钱脸笑得更开，给完钥匙，夸道，“真利索，以后每月最后一天给我租金就行。那你们好好住，墙别给我弄脏了。”
KO听李姐阴阳怪气的嘱咐，剑眉微皱，没再说话，倒是一旁的郝眉礼貌的说着再见。
“哎，KO，你这也太干脆了。出去买东西也不带还价的吧？”郝眉想起刚花出的两万一，有些替KO心疼。
“嗯，太麻烦了。如果不合适，我会直接不买。”KO见郝眉无奈摇摇头，继续道，“现在快中午了，你想吃什么吗？”
“别了，咱们还是先把你行李拿过来吧，晚上再吃顿好的。”郝眉建议道。
“好吧。”
虽然KO同意了郝眉的建议，但他还是在路过菜市场时买了点零食，让郝眉稍微垫垫肚子。
回大排档的路程比来时要长，二人倒了两次地铁才到了学校附近，又骑单车到达大排档。郝眉在店外等着，看KO向老板告别。他抬头望望这间店，回想起自己正式认识KO就是在这里，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还有点二，而此时他们要离开这里，以后怕是一年也不会来这里一次。虽说KO离开后，他也对这儿没什么美食的期望了，但这里也算承载着他四年胡吃海喝的记忆，如今彻底切断还有丝难以言喻的伤感……
KO分次将自己行李搬到外面空桌上，见郝眉站在一旁发呆，轻轻唤了一声，“郝眉，可以走了吗？”
郝眉回过神，连道，“好了，好了。你就这么点行李？”
“嗯。”KO的行李只有一套被褥和两个大收纳箱，其中一箱还是郝眉之前留下的各种小物件。
“那好，我帮你拿箱子吧。”郝眉说完要上手抬。
KO摆摆手，将被子递给了他，“你帮我那这个就好，谢谢。”一来他怕被郝眉发现其中的秘密，二来被子轻一些。
郝眉抱着被子，笑道，“不用客气啦。咱们快点回去吧，我真有点饿了，晚上那顿饭勾着我呢……”
KO望着郝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，唇边泛起一抹浅笑，宠溺道，“好。”
二人打车返回馨合家园，又将房子打扫一遍，已快下午五点。郝眉倚坐在椅子上，一动也不想动，连出去吃饭的心思都累没了。
“今天辛苦你了，晚上我下厨吧。”KO摘去报纸折的防尘帽，换上鞋回头道，“你先等会我，我去买菜。”
“好吧，也辛苦你啦。我是真走不动了，就在这等你回来吧……”郝眉说着舔舔上唇，仿佛能想象到待会端上来的佳肴。
KO临走望了望闭目养神的郝眉，嘴里呢喃道，“等我回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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